“你看见的这座小山,山脚下的村庄,就是我成长的地方。我和胡侃是邻居,穿一条开裆裤长大那种铁哥们。升学,就业,创业。没了,我经历很简单,你总说我和你不一样,其实都一样。”
    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,原生家庭带给我们的,如果无法割裂和解决,也别强求。血缘只是一种关系,人活在世,还有更多更重要的关系。”
    景楠卿兀自说着,始终没听到叶北莚的回应。他停下来,微微直起腰晃晃她,“莚莚?”
    叶北莚唔了声。
    他继续说,“至于你觉得工作辛苦这种事,我不能给你灌毒鸡汤。你也做投模,你算一算投资自己是不是有最大价值。”
    夜深露重,路灯晃出昏黄的光,被雾气围做一团,几乎照不亮两人前方的路。
    景楠卿再轻喊她,却听到了小小的鼾声。他侧过脸去看,她垂额靠在他肩膀,随他步伐颠簸,阖上眼睫安静悠长呼吸。
    小雨扑簌簌,清润微凉。
    叶北莚伏在他背上,认真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,补偿。她迷迷糊糊地想,他没做对不起她的事,为何要补偿。她不喜欢这个词,诸如此类,还有亏欠。
    她和叶北熙有再大的龃龉,她都不觉得亏欠过这个家。她被辞退,被分手,从不认为错的人是她。但她也不认为他人需要弥补她什么。
    叶北莚从来都是一个人,好的享受,坏的承担,一直一个人。因为不奢求,也就不失望。
    身下的脊背宽厚温暖,稳稳驮着她。她觉得自己已经是枚秋天的落叶,从树上生无可恋地降落,却被人拾起,续起另一种生命的可能。
    眼帘虽然紧闭,意识也不够清澈,可还是隐约分辨出男人的动作。
    他背她上楼回房间,开足暖风,剥去外衣,抱着她踏入温泉。
    听到阳台拉门刷一声打开的声音,她下意识往他怀里缩,胳膊泛起寒战。他搂紧她,前进几步,停下,又响起水声。随后她被小心翼翼放入石砌的温泉内。
    温暖从四面八方将她包围。
    她坐在他怀里,眼前黑色的世界被五颜六色所替代,那色彩扭曲拉伸,最后搅成一团又幻化成黑色。她赤裸着趴在他胸前,耳边声音逐渐虚弱。
    他说了什么,好像在叫她,好像在说别的,她困顿到无法回应。胸乳压在他身上,她想抬手推开,一点力气都没有。
    景楠卿手掌兜水,浇到她后背。温柔的触感让她仿佛回到母亲子宫,光线昏暗,水声潺潺,她放松防备,就这样跌入梦境。
    景楠卿醒来时,身边空了。他猛然坐起,伸手摸了摸,床褥没有温度,她应该早就起来了。
    按亮手机,已经上午九点,赖床的人原来是他。
    厚重的遮光窗帘挡走阳光,怪不得睡得如此安稳。他重新倒回床上,拨给叶北莚。枕头另一边的手机响了。
    她没带手机,去哪了?
    宿醉带来的头疼隐隐作怪,叶北莚缩在水下,只露出半个肩膀和脑袋,手撑在池底,靠坐在温泉一隅。
    太阳升起,山岚散去,远处的茶田错落有致,深色浅色的绿顺层次布局,在眼前逐渐清晰。
    这样的风景景楠卿小时候看过十几年,有点审美疲劳。如今却加入了美人香肩的点缀。
    浴袍滑落到池边,景楠卿抬腿跨入温泉,破开水面朝她走去。
    扰起一路涟漪。
    “怎么不多睡会?”
    忽地被拥入怀,馥软的唇瓣斜过来夹住她耳垂,粘腻地抿弄。叶北莚眯起眼睛眺望远方,“头疼,睡不着。”
    “在看什么?”景楠卿不满意她的不专心。
    她抬手,撩起一阵水花,往远处指,“真美。”
    景楠卿抱住她的腰提起,在身上打了个圈。叶北莚一惊,按住他肩膀娇嗔。
    他让她面对他,跨坐在他腿根,抬眸望向她。手搭在她颈后,轻缓地揉捏。
    叶北莚低头迎上他眼神,鼻尖与他额头轻触。
    景楠卿拂开她的刘海,一遍一遍梳理额前碎发,露出洁白光滑的额头。发梢浸了水,全梳在耳后。仅仅被他这么摸了几下,叶北莚就瑟缩着内里,乳尖都觉得沉甸甸。
    “头发长了。”景楠卿在她脑后勉强抓起半指长小辫子,又松开,莞尔,“真为我留长发了?”
    薄唇贴上了娇俏的小巴,绕着下颔线游走,湿漉漉的吻点在水润的脸颊。
    “不要脸。谁为你留了。”叶北莚嘟着丰唇,“太忙,忘记剪……唔”
    叶北莚瞪大了眼睛,狗男人竟然裹住了她下唇。
    她推着他肩膀往后挣扎。扣在腰间的手箍更紧,脖颈上的手往下压,他没有闭着眼睛,就这样看着她,咬住她唇角。
    贴着她唇线描绘,两人的唇瓣都晶亮湿润。
    舔了一个来回,景楠卿猛地撬开齿关,勾起她的小舌撕咬吸吮。
    一股暖流从体内流出,悄悄释放在水里。叶北莚皱着眉头,心尖颤栗,浑身火热。
    脖颈上的手指爬上眼睑,勾勒着她眉骨眼梢,蓦然覆上。
    “闭眼。”
    简短离开红唇,景楠卿用气声吐出两个字。
    叶北莚还没反应过来,湿吻铺天盖地袭来。
    男人捧起她脸颊,极尽缠绵卷吸唇瓣和舌尖,舔刷着齿根,舌头甚至伸到软腭轻轻骚弄。如果说刚才的吻是淋漓小雨,现在才是狂风暴雨。
    清冽的喘息夹着情起时荷尔蒙的味道,与她的娇喘交缠在一起。景楠卿微向右侧额,捏着她下巴逼她张嘴迎接他。
    牙齿不经意相撞,他简直要把她拆吞入腹。昨晚不曾理清的思绪,如今更加浓烈,他也不想追问个究竟。贴在他胸脯外面的那颗心脏,和他的一样,剧烈狂乱地跳动。
    这就够了。
    杵在腿心的东西坚硬得让人难以忽视。叶北莚嫌硌得慌,稍微抬起臀部,马上被拽下。景楠卿在水下摸上她腿心,放开潋滟红唇,“宝,湿了。”
    “不是!”叶北莚飞快否定,“是水。”
    骨节清廓的长指探入娇软的洞口,轻易就滑向深处。指腹摸着嫩肉来回推拉几次,他低笑,“是,是水。水真多。”
    他拉下她的手一同进入水下,包着柔荑环上柱身。她冷不丁又摸到那东西,想甩开手。他围在她手背外侧,“自己放进去。”
    “不会。”
    “那我可就一下子全喂进去了。”
    叶北莚眨了几下睫毛。看着陷入情欲中的男人。寸头打湿了,服帖趴在颅顶,眉眼带着刚起床的困倦,又被潮湿的雾气烘出风情。不再狡辩毒舌,而是半威胁半诱哄地求欢。
    一下子……么?叶北莚舔了下唇角。
    他的角度,长度粗度硬度,她已十分稔熟。女上位本就入得深,甫一进入就如此猛烈她怕是要求饶。
    狐狸似的眼神在他脸上逡巡,激得景楠卿欲望又浓了几分,偏她还伸舌舔唇,他彻底沦为裙下之臣。
    松开她的手,抱住腰身就要往鸡巴上套。
    “……别!”
    龟头破开粉鲍,就着里外两层水儿的润滑,直冲向底。叶北莚吊着一口气不肯坐下去,夹着肉棒娇嗔,“会疼。”
    “那你来。”
    景楠卿重新握住她的手。
    叶北莚贝齿轻扣下唇,倾身向前,抬起屁股吐出半根肉棒。一手挂在他肩上,一手向下握住滚热的欲根,舔着齿根缓缓下落。
    “嘶哈……嗯……”她扬起头,慢条斯理掌握着节奏。
    吞下三分之二,就不再进入,拉出,再坐下。
    逼肉若翻搅而起的水波,撒着娇围裹上来,贴附在鸡巴外面。柔柔嫩嫩的触感和紧握感让他魂魄都飞到她心里。
    很缓慢小心的节奏,完全吃不饱。景楠卿却忍着冲动,放任她主动。
    往下看去,她握着半根鸡巴上下颠坐,就好像她饥渴地主动把肉棒往逼里塞。
    叶北莚不敢放手,手指就卡在阴茎根部,生怕他全部肏进去。骑了一会,嫩肉越加敏感,她溢出娇吟。
    好痒,好空虚。
    明明穴里含着粗长的鸡巴,她还是想要更多。穴口被撑得麻木,想紧闭,意外地箍了鸡巴一下。龟头弹跳打在肉壁上,景楠卿喉头滚了滚。
    “饶了我,宝。”
    “嗯?”
    叶北莚双眸罩了欲色,瞥了他一眼。
    景楠卿瞬间抓起她捏着阴茎的手,十指相扣握在手中。挺腰向上猛地一冲,啪,肉棒连皮带褶从头到尾埋入湿淋淋水穴。
    “啊……”
    “抱紧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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