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瓷抱着沙发的靠垫,后背跟Ivan紧紧贴着,觉得自己仿佛在汹涌的海浪间沉浮。
    因为窗帘紧紧闭合,休息室内一片晦暗,唯有空调吹出来的风,每隔一段时间就将窗帘轻轻扬起,使一缕阳光自缝隙中漏出,似是掉落在地上的金色麦片。安瓷的视线被那光芒擭住,不知不觉间陷入迷蒙之中,Ivan适时地低下头,带着十二分的克制和温柔吻她湿热的双唇:“你好湿。”
    “都怪你。”安瓷半是埋怨,半是撒娇地低声说道。大概是因为过去一段时间,每天晚上都在不眠不休地跟人上床,她的身体已经适应了被插入,不再像最初那样疼得撕心裂肺,快感早就占据了上风,如涌浪般在她体内翻滚。Ivan在她耳边轻轻笑了一下,将她垂落的发丝掠到耳后:“你可以惩罚我。”
    他将安瓷抱了起来,让她能够坐到自己的腿上,并反扣住她的双手手腕,牵引着她在自己身上起伏。安瓷呜咽了一声,发软的身体完全依据对方的节奏而有所动作。大概是顾及这里毕竟是公众休息室,如果弄出太大声音,或许会把其他人吸引过来,Ivan今天的动作全都十分轻柔,但这反而延长了快感,使得安瓷总觉得自己处于高潮的边缘,可又迟迟达不到顶峰,她不耐地摇晃了一下身体,轻声道:“那你快点……”
    “这间休息室隔音可不算好。”尽管语气有些不赞成,但Ivan还是听话地加快了速度。他揉弄着安瓷的胸乳,撩拨着顶端的粉樱,当他敏感地察觉到安瓷因为这个动作,下意识地收紧了甬道时,Ivan的脸上同样浮起一片潮红,他的指尖顺着安瓷清瘦的腹部下滑,来到她的阴蒂上,用力地按了下去。
    安瓷抓紧他抱住自己的手臂,并抬起手,捂住了嘴,避免娇吟脱口而出。Ivan在做爱这方面比他兄长高明得多,不过是跟她做过一次,就记住了她身上所有的敏感点,每次动手都能恰到好处地撩拨起她的情欲。她感到对方温热的双唇在自己后颈上滑动,偶尔露出犬齿,但仅仅是贴在她的肌肤上,没有更进一步的动作。他所赋予的那些感知,微弱的疼痛、磅礴的快感,犹如一场渐渐狂烈起来的大风,像推倒多米诺骨牌一样,将安瓷的理智统统吹倒。Ivan压在安瓷阴蒂上的指尖开始动作,就着她腿间湿滑的液体当润滑,呼应着身下抽动的节奏,将安瓷带向避无可避的高潮。
    安瓷情不自禁地叫了起来。她觉得眼前泛白,一切的景象都变得格外不真切,与梦中混乱粘稠的情状结合在一起,把她裹进厚厚的糖浆里:“Ivan,停下!”
    “你刚刚还希望我快一些。”Ivan掐了一下她的阴蒂,从她唇中再次逼出一声呜咽。就在这时,他依稀听到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,蹙了蹙眉头,迅速拉起薄毯,将安瓷裹住。后者还没反应过来,就被他用力抱在怀里,而两人的下身还紧密地结合在一起,安瓷扣住Ivan的肩膀,指甲在他苍白的皮肤上犁出红痕:“发、发生什么了?”
    Ivan默不作声地冲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。
    “这门怎么打不开?”门锁上传来数声金铁撞击的清响,紧接着是一道莫名有些熟悉的抱怨嗓音,“我还得进去拿药呢。”
    “我来试试。”
    安瓷不由自主地绞紧了体内的阳具。Ivan被她缠得闷哼了一声,重重地撞了她几下,又怜惜地吻她因为紧张而泛红的双眼:“门锁着,他们进不来。”
    “你原来早就有准备了。”安瓷恼怒地瞪了他一眼,但因为两人如今的状态,这一眼的效果大打折扣,“下不为例。”
    就在这一会儿功夫里,外面的声音明显急躁了起来:“这他妈都是你的错,这药拿不到,我胳臂恢复不了,要是输了比赛,Eric得杀了我。”
    “你怎么不想想是谁连一个人类小妞都打不过?”对方反唇相讥,“Eric要是真杀了你,那绝对是因为你被一个小妞打得头破血流,而不是因为你胳臂断了或者脑门上有个洞。”
    另一个人恼火地喘了口气:“脑门倒是小事。就是Romanov的那个小子下手真他妈狠,我胳臂差点没给废了,不就是想借此炫耀他上了Andre的婊子……”
    安瓷没能听完整句话,因为Ivan毫无预兆地压了下来,并推开她的双腿,阴茎凶狠地贯穿了她娇嫩的花径。尽管如此,她还是觉得浑身一僵,尽管身体因为对方的动作,而在一刹那间达到了高潮,但神思却骤然变得冰冷,她不知所措地看着Ivan莹绿的双眼,感觉心脏像是被人死死攥着,有气无力地吐着血:“他们、他们……”
    Ivan目光一沉。他顺手从茶几上抓起一本大部头的字典,狠狠地砸到门板上,使之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,好几页纸因此脱线,飞落到了地面:“给我滚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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